委拉斯开兹(委拉斯开兹宫娥)

《宫娥》被誉为与《蒙娜丽莎》、《夜巡》并列的“世界三大名画”,也是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画家)握着笔刷的手臂弯向左边,朝向调色板,一时间,它静止不动地置于画布与颜料之间。……在精致的画笔尖与刚毅的凝视之间,一幅戏剧化的场景缓缓地呈现开来。

——福柯《词与物》

1957年8月16日,毕加索第一次展开了与《宫娥》的对话,对画作进行解构与重现,到同年12月30日,他已画了45幅《宫娥》变奏体,以此为基础,最终完成的作品更是多达58件。

究竟是怎样的神作,能让已年近80岁的毕加索如痴如醉,停不下笔?

这件让毕加索深深拜倒,前后变体临摹达58次的《宫娥》,被誉为与《蒙娜丽莎》、《夜巡》并列的“世界三大名画”,也是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一张17世纪的“快照”

1656年,声名远扬,已有30多年宫廷首席画家之誉的委拉斯开兹(Velazquez,1599-1660),为当时的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完成了这幅“全家福”。

画面场景中,画家正在为菲利普四世夫妇绘制肖像,小公主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画面中央是国王夫妇唯一的女儿——公主玛格丽特·特蕾莎,她端庄地站在画面中心,唯一在动的似乎就是她的眼睛。

两位随身仕女伴在公主身旁:左边的侍女俯下身子,半跪着将水递给小公主;右边的侍女双手持裙,似乎在和小公主叮嘱着什么。

画面最右边是用脚逗弄狗的女侏儒,以及视线朝向画外的男侏儒。

画中左侧的委拉斯开兹本人手持画笔,正在一幅巨大的画板上作画,但他的眼神,也朝着画外的观者。

从镜子中可以看出国王夫妇的身影,他们为画像摆好姿势,相互对视,通过画中画这一巧妙的手法体现出来。

镜子中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与之不同的是,《阿尔诺芬尼夫妇像》中的镜像是立体的,这里则以平面的方式呈现。

阿尔诺芬尼夫妇像

凡·艾克

当我们观察这幅画的时候,最引人注目的一定是处于中央的小公主,但更令人惊异的是:画中的9个人物,除了3位在做着自己的事,其余6位都凝视着画面,或者说直视着观众,直视着你。

这是一场看与被看的角力,画家竭力邀请你进入画中,目睹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画中,画家既在看着画外的观者,也在看着国王夫妇;国王夫妇看着公主一行人,也能通过镜子看到自己。

这种随性的感觉,让人感觉这是一位摄影师抓拍的快照。在照相机发明之前,委拉斯开兹用画笔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场景。

谁是主角?

虽然《宫娥》的画面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如此随性,但当我们分析构图时,却发现绝非如此。

这幅画堪称构造群体人物场景的典范,画家通过不同的人物,安排了大量的联系和对比。

从空间上,我们可以将人物以两种组合体系划分:男女侏儒,身后交谈的男女宫吏,屈膝行礼的侍女和后廊的宫吏,镜中的国王夫妇以及委拉斯开兹和递水的侍女,这五组男女组合,共同突出了画面中央的小公主。

1966年,法国哲学家福柯认真研究完偶像的作品后,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画的主角应该是国王夫妇。

在委拉斯开兹的画中,镜子常常发挥着映照现实真相的作用,他的另一幅名作《镜前的维纳斯》也是如此。

镜前的维纳斯

委拉斯开兹

《宫娥》中的镜子,也起到这样的点睛作用,视线的中心,恰恰是不在中心位置的国王夫妇。

构图的组合中还有一个有趣的点,墙上两幅巨大的画作,构成两两组合,与下方的两扇门及镜子构成对称效果,同时门和镜子的右侧边缘线又公主和两位女仆的头一一对应,将视线从镜中的国王夫妇转向他们的女儿。​

墙上并列放置的画作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从隐约的轮廓中判断出来,它们是委拉斯开兹崇拜的艺术家鲁本斯根据奥维德《变形记》所创作的作品——《密涅瓦惩罚阿拉克涅》和《阿波罗战胜马西阿斯》。

画作想要表达的是,无论胜利或者失败,敢于挑战神灵权威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神”才是艺术创作的神圣源泉——这也符合当时社会的主流思想。

无论是在菲利普四世的时代,还是在今天,当我们面对《宫娥》这一奇迹之时,都能慢慢地发现绘画这一媒介所能展现出的最好的一面。也许这也是《宫娥》不断启迪着毕加索及其他诸多画家的原因之一。

关于《宫娥》

《宫娥》与《蒙娜丽莎》、《夜巡》并列为“世界三大名画”;

《宫娥》也是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这幅画堪称构造群体场景的典范;

画家通过新颖的构思和精湛的画技,营造出有趣的观看效果;

通过此作,画家为绘画带来了新的高度和革命。

文章来源于《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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