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艺术作品(林乐成纤维艺术作品)

米格尔·罗斯柴尔德《挽歌》,印花织物、鱼线、铅球、环氧树脂、亚克力、装框照片,约300×550×280cm,2017年

2019年11月26日,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再度回归。历经前两届的梳理与阐释,本次展览以“无界之归”为主题,力图呈现全球范围内纤维艺术的创作新动向,将其边界延展于无尽。

尹秀珍《种植》,水泥、不锈钢、尾喉、植物,2018年

本届三年展共有18个国家和地区的40位/组艺术家的78件/组作品受邀参加,呈现了纤维艺术发展的最新动向。由独立策展人冯博一率领的策展团队立足于纤维艺术的全球化和在地性特征,将其与社会和科技的关系作为出发点,把本次展览划分成了“交融的时间”、“无边的抽离”、“逾界的纠缠”、“第二皮肤”、“工作坊”和“物超所值”六个单元,以及在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平行展“尹秀珍:七天”。

郑闻卿、郑靖《天境之音》,综合材料,180×60×167cm,2019年

无边的纠缠

上野真知子《无题》,不锈钢丝、尼龙线、楮皮,300×800×800cm,2011年

本次展览呈现了来自不同国家的纤维艺术作品,探讨了全球化时代的新文化关系。通过艺术家的演绎和转化,纤维早已超越材料或媒介的范畴,跨越地域成为了人类文明的承载物。

N.S.哈沙《各国旗帜》,布上丙烯、线、缝纫机,2007年

卡罗莱·埃斯特拉达《原始档案》,铜线、天然羊驼毛、骆马毛、人造毛,30150cm,2019年

在“交融的时间”单元里,印度艺术家N.S.哈沙(N.S. Harsha)的装置作品《各国旗帜》(Nations)由172面铺在脚踏缝纫机上的国旗构成,象征着联合国全部成员国,体现了当今文化的交融趋势。

而秘鲁艺术家卡罗莱·埃斯特拉达(Carolina Estrada)则通过作品《原始档案》(Archivo nativo)反思了气候变化带来的破坏性影响。墨西哥艺术家欧尼拉·里道内(Ornella Ridone)更是将家乡文化融入了作品之中……如此种种都反映了纤维艺术多维生长的创作生态。

欧尼拉·里道内《自传之三》,棉布、刺绣和应用,90×90cm,2002年

时尚芭莎艺术专访策展人王晓松,对第三届纤维艺术展的经纬跨度进行了深度探讨。

艺术评论家、策展人王晓松

BAZAAR:作为本次展览的策展人之一,你认为纤维艺术与纤维艺术三年展的与时俱进性体现在何处?

王晓松:在当代艺术的概念中,纤维艺术向上连接的应该是“软雕塑”。它之所以能进入当代艺术语境,是因为其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发生了变化。无论是材料还是社会属性,这种改变正不断拓展着纤维艺术的边界。

但这其中存在一个悖论:在纤维艺术的边界不断扩展之时,如果艺术家走得太远,其作品便难以被视为纤维艺术。艺术家要做的就是让它的内涵越来越丰富,像这次的数码纺织作品就是以前没有的,但如今已成为了一种标配。

玛吉·奥思《条码员》,棉、人造丝、导电纱线、热变色颜料和丙烯颜料、银墨、定制电子器件和软件,172.7×126.6×12.7cm,2008年

BAZAAR:如何看待纤维艺术的全球化和在地性?它与其它艺术有何不同?

王晓松:纤维艺术的全球性影响是最突出的。今天的全球化其实就源自工业革命时期纺织工业的拓展,其背后交织着各类经济、政治和文化因素的影响。从欧美到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再到越南等地,纺织工业一直在全球范围内不断发展,赋予了纤维艺术与时俱进性。

徐道获《门》,丝、刺绣、不锈钢管,326×211×100cm

交融的记忆

《手牵手》布置现场

纤维艺术不仅是文化多样性的结晶,更是艺术家个人情感和人类集体经验的承载物。在本次展览中,日本艺术家盐田千春收集了记录着人们心愿的纸张,用缠绕的红线将其串起,通过将记忆可视化呈现了人与人之间的爱恨交织。

艺术家盐田千春

时尚芭莎艺术专访艺术家盐田千春,对其作品进行了全方位剖析。

BAZAAR:“线”这一媒介在你的艺术实践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盐田千春:线对我来说已经超越了媒介或材料的范畴,它更像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表达手段。在这次的参展作品《手牵手》中,线代表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情感和记忆的视觉化。这件作品通过线构建了一个新的空间,在与观者的相遇中实现了其意义和价值。

盐田千春《手牵手》,混合媒介装置、包括红色许愿纸、红色毛线,2019年

BAZAAR:你如何在创作中平衡个人情感和集体经验间的冲突?

盐田千春:这是一个转化的过程。来到杭州后,我特地去游览了西湖,感受这里的文化传统和生活氛围,并以此为出发点创作了装置作品《手牵手》。这件作品不仅是我对人类关系的探索,更是承载了公众的喜怒哀乐。无论是个人情感还是集体经验,都能带给我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邢丹文《线》,双视频影像装置,2018年

此外,中国艺术家邢丹文通过影像作品《线》探索了现代社会中“爱”的复杂性。而阿根廷艺术家艾美·齐托·利玛(Aimeo Zito Lema)则收集了大量上世纪70年代的纪实摄影作品,将其撕碎并重组成具有“双重记忆”的雕塑。在平行展“尹秀珍:七天”中,艺术家将不同人穿过的鞋汇集一处,把腿打结、悬挂后呈现了个体的孤独和集体的盲从交织。

艾美·齐托·利玛《颠覆的身体》,装置、木箱、5张黑白照片,2016年

尹秀珍《行思》,200只宁夏本地人穿过的鞋子、织物,2018年

逾界的科技

徐维静《电皮》,塑料、电子元件、布料,37×26×25cm,2016年

从文化的交融到记忆的回溯,该展览将纤维艺术和人文精神的融合展现得淋漓尽致。此外,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对纤维艺术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许多艺术家打破了以往纤维媒材的均质局限,将最新的科技成果应用到其作品中,实现了不同领域的跨界与联合。

玛吉·奥思《电子艺术100年》,棉、人造丝、导电纱、热变色颜料和丙烯颜料、银墨、定制电子器件和软件,121.9×165.1×17.8cm,2009年

美国艺术家玛吉·奥思(Maggie Orth)在作品《电子艺术100年》中使用了定制的电子器件、手工编织的电极和热变色油墨,通过电阻丝输送的电流使纺织品的颜色产生变化,为纤维艺术打造了全新的呈现方式。日本艺术家野田凉美亦是如此,她用计算机程序取代了传统制作方式,将承载其童年记忆的秋千重现于世。

野田凉美《荡秋千》,提花织机穿孔卡片、漆线,800×500×5cm,2019年

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作为创作手段的纤维早已脱离了本源含义,在时代的更迭中被赋予了现代性。于纵向,它串联起过往、当下和未来;于横向,它交织着全球范围内的科技与文化。如果你渴望探索这交织细线背后的庞杂世界,不妨到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一探究竟,看纤维如何在艺术中重获新生。

正在展出

展览:“无界之归——2019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

时间:2019年11月26日-2020年2月9日、2019年11月26日-2019年12月22日、2019年11月26日-2019年12月2日

地址:浙江美术馆、中国丝绸博物馆、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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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Junyi Liu][采访/蔡雨彤][图片提供/浙江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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