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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序幕

战争,以日本人在广阔的阵线上发起的海陆空闪电战拉开了序幕。

他们突然袭击并重创了珍珠港里的美国战列舰队,歼灭了菲律宾的美军航空兵和马来亚的英军航空兵,击沉了两艘在海上做足了战斗准备的英国战列舰,攻占了属于美国的威克岛和关岛。

珍珠港,1941年12月7日。从左至右,分别是被击中的“西弗吉尼亚号”、“田纳西号”和“亚利桑那号”战列舰

在夏威夷、菲律宾、威克岛、关岛、马来亚、荷属东印度群岛、缅甸、新不列颠以及中国香港地区,日军每次进攻都以空袭开始。

轰炸机从航空母舰和陆地上起飞,发动突然袭击,攻击距离之远出人意料。

它们摧毁盟军的机场和海军基地,为登陆扫除滩头上空的障碍。运输舰队随后跟进,陆军部队冲上岸后,经常一弹未发就迅速拿下防守不力、完好无损的盟军机场。

日军空袭菲律宾

日本战机再飞到占领的机场,准备好下一轮进攻,进一步往南往东进军。

通过这种方式,日军席卷了整个太平洋:他们在爪哇海消灭了盟国舰队,将英国人赶出了中国香港和缅甸,将麦克阿瑟的部队围困在了巴丹半岛,在新加坡俘虏了7.5万英军,在澳大利亚的达尔文港投下了炸弹。

这一连串辉煌的胜利让日本国内的反对者闭了嘴,也证明了自己是远比西方人原先想象中更为强大的敌人。

日本海军的狂飙突进的势头在1942年6月4日被终结。

中途岛—日本征服世界的梦想破灭之地:

在这场被美国人称之为“奇迹”的战役中,在那扭转命运的5分钟内,日本的海军航空兵遭到了惨重打击而且再未真正恢复往昔的实力;他们的舰船损失严重而且同样无法弥补。

中途岛战役。日本航空母舰“飞龙号”躲避美国陆军航空队的B-17轰炸机 投下的炸弹,1942年6月4日上午

即使在这个时刻,美日双方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会是太平洋战争的转折点,当时谁也想像不到,日本海军会在中途岛战役后一蹶不振。

中途岛战役几乎没有削弱日军在南太平洋的猛烈攻势,日军部署在新不列颠岛拉包尔港的海军、地面部队和空中力量仍在不断向南和向东推进。

而直到1942年夏天之前,日本陆军仍旧势不可挡,从未遭到过任何失败。

大英帝国的遥远边陲

在大英帝国的宏伟蓝图中, 所罗门群岛以前一直无足轻重。

蔚蓝色的南太平洋浩瀚无边,所罗门群岛就位于赤道以南几个纬度,沿珊瑚海和布干维尔岛之间500英里(注:1英里=1.6公里)的轴线斜向分布,岛上丛林密布,臭气熏天。

所罗门群岛主要由十几个多山的大岛组成,它们呈双链条状分布。其间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数以百计的小岛和环礁,大多无人居住。

所罗门群岛

所罗 门群岛是个艰苦的所在,这里气候闷热,季风盛行。被雨水浸透的丛林和红树林沼泽催生出种种奇怪的热病和皮肤病——疟疾、登革热、黑尿热、痢疾、丝虫病、细菌性痢疾、麻风病、象皮肿、痱子和壕沟足。

鳄鱼和水蛭在河流和沼泽里潜伏着;凶猛的鲨鱼时常出没于岛屿周围的礁石附近;蝎子、蜘蛛、蜈蚣和蛇会咬人;锋利的茅草像刀片,会割伤从旁边走过的人;猫一样大小的老鼠在灌木丛中窜来窜去。

与所罗门群岛的所有大陆岛一样,瓜达尔卡纳尔岛也很大,几乎完全未开发。

种植园之外的其他地方没有道路,内陆旅行靠徒步走泥泞的丛林小路或河床。沿海平原的另一边,是地势起伏的丛林山区,深深的山谷两侧是刀刃般的山脊,通往山脊的林中小径在其间依稀可见。

阴暗的丛林中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藏身,一队敌军士兵经过都不会发现有人存在。

在这里生活过的人说, 离开这里时从船尾望去,岛上的风景才显得最美。

这就是1941年的所罗门群岛:大英帝国的边缘领地,经济和政治一潭死水,是个战略上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地方。

然而,这一切都将于1942年以一种突然、猛烈的方式发生改变。

“日本人来了”

1942年1月22日早上,战争降临此地。日军首次空袭图拉吉岛。

第二 天,日军一支水陆两栖部队登陆并迅速占领拉包尔。这座海港城市有先进的航空基地,坐落于新不列颠岛,该岛位于图拉吉岛西北650英里处。岛上的1500名守军投降。

日军节节进逼,从西北方向不断向南扫荡。他们攻陷据点、击溃守军。

面对日军咄咄逼人的攻势,实力不足的盟军采取了一种谨慎的措施,后来的事情证明了这对盟军来讲至关重要。

早在1919年,澳大利亚皇家海军就在澳大利亚本土海岸线上建立了“海线守望者”体系,用以不间断地报告异常情况,包括任何的可疑的船只和飞机。1939年后,这一网络扩展到了东部和北部的岛屿。

即使在日本人占领了这些岛屿后,这个网络的人员的活动依然继续着。他们中间有政府工作人员、传教士、商人、种植园经营者,他们都熟悉当地的土著人语言,并且得到了当地土著的大力协助,当日军登陆后,他们就会躲入丛林,继续发送情报。

4月5日,日军在布干维尔岛南部的康古海滩登陆,并在接下来的一周中,占领了布因周围的地区,并拿下了附近的肖特兰岛。

日军占领下的岛屿。

1942年5月,第一个消息从这个警觉的网络中传出,日本人占领了图拉吉,随后,越来越多的情报被报告给南太平洋战区司令部。

5月26日,日本第一批小型侦察队抵达瓜达尔卡纳尔岛。

6月8日,规模更大的一支日本军队上岸,在隆加河附近的平原上搭建了营地。

7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支12艘船组成的舰队驶进萨沃湾,停泊在新码头。上岸的除了重型建筑设备和卡车外,还有数百名军人和工人。

日本人打算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的隆加角建造一条飞机跑道。而他们的意图现在已经非常明显。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的基地将和在拉包尔的基地——在太平洋东部560英里—— 一样成为军事枢纽。

从瓜达尔卡纳尔岛起飞的战机的打击范围覆盖了其他仍在盟军手中的岛屿:新赫布里底群岛、新喀里多尼亚、斐济和萨摩亚群岛。

如果它们失陷的话,日本轰炸机和战舰将能够从图拉吉和瓜岛出击,直接威胁从美国到澳大利亚的运输线。澳大利亚危在旦夕。

对于美国海军作战部长金上将而言,一味地固守从来就不是他的目标。尤其是当南太平洋战区已经集结了足够的力量时。

金是美国历史上权力最大的海军将领,是首位同时担任海军两个最高职务的人:美国舰队总司令和海军作战部长。

经过深思熟虑,他制订了一个进攻计划:从新赫布里底基地开始向西北方向反攻,进军所罗门群岛和俾斯麦群岛,“就像日本在南海采用的步步为营的方式那样”。

他于6月24日发电报给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切斯特·尼米兹将军,向他预告这一计划。尼米兹应 该为“夺取和初步占领图拉吉岛及其邻近岛屿”召集海军和航空力量。第二天,金补充说,进攻 将“在8月1日左右”开始。

“糟糕的彩排预示着成功的公演”

“至于我们将要去攻占的瓜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而海军情报部门能够给我的居然只有几张破旧的海图,还有一本杰克·伦敦的探险小说?!难道我要靠着一本书去打仗吗?”

—-范德格里夫特少将,登陆前夜。

1942年6月26日,被漫长而饥馑的海上旅途折腾的精疲力尽的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刚刚在奥克兰上岸,就接到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电报:“向所罗门群岛发动两栖进攻的命令即将下达,登陆时间定在8月1日”。

他反复读了好几遍,才确认这是真的。是的,留给他和陆战一师的所有准备时间只有5周。

陆战一师的大多数海军陆战队员是在珍珠港遇袭后才入伍的,他们在两栖作战方面接受的训练很少,许多人甚至没有接受过训练。

1942年6月,驻扎在新西兰的陆战一师新兵们,装备和训练一样匮乏。

此时这个师剩下2/3的人仍在萨摩亚或海上。

从一开始,所有的计划和准备工作都是仓促、复杂而别扭,混乱无处不在:

出于时间和船只运载空间的局限,武器供应削减三分之一;理论上需要保证90天食物与燃料的供应被削减到只够维持60天的。

7月是南半球潮湿的冬季。接连不断的雨水打透了纸板箱,干燥食品不可挽回地泡成了糊状物。第1陆战师的很多新鲜蛋肉和乳制品因为无法冷藏而坏掉了。

金派自己的参谋里奇蒙·特纳将军指挥“瞭望塔”行动的两栖部队(第62特混舰队)。他思维敏捷,头顶渐秃,戴着钢框眼镜,长着黑色浓眉,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提高嗓门。所有人都叫他“特凶特纳”。

特纳将军(左)和范德格里夫特将军

7月22日,特混舰队从惠灵顿出港,运输舰和货轮排成长长的纵队,由巡洋舰和驱逐舰护航。经过四天平静的海上航行,它们到达了斐济以南367英里处的约定集结点。

舰队围绕科罗这座小岛聚集,特纳安排在这里进行演习。巡洋舰炮击科罗岛的南部海滩;格鲁曼F4F战斗机在头顶上方轰鸣,模拟与敌军作战、击落日军零式战斗机;舰载俯冲轰炸机从高空猛冲下来,向指定为敌方阵地的地方投放百磅重的炸弹。

演习的时候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登陆艇搁浅、打转,找不到正确的登陆地点,而且士兵也和军官难以交流。

军官声嘶力竭地传递命令却不知道该传递给谁,士兵茫然地在水中乱成一团,完全找不到接下来的战斗目标。

范德格里夫特少将一言不发,紧绷的脸让本就非常有棱角的五官显得更加严峻。

作为指挥官,他的郁闷是显而易见的,纵观人类以往的所有战争,还有比这次自己指挥的瓜岛战役更有戏剧性的吗?

一个从未听说过战场名字的指挥官,于数周前,风尘仆仆地带领他刚刚人伍的士兵从北半球的炎热夏天,赶到了南半球阴冷的冬天,并且即将于几天之后,带领这些演习结果糟糕透顶的士兵去与凶猛的日军交手。

演习结束后,沮丧无比的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安慰自己:

“好莱坞的惯例是糟糕的彩排预示着成功的公演。”

去往所罗门群岛的航程中太平无事。在运输舰上,海军陆战队员擦拭步枪、机枪和弹药筒并上油保养,塞满弹药带,调好步枪瞄准器,磨快刺刀和匕首。

美军登陆计划

他们将装备摊在甲板上,清点并重新包装。他们准备好随身背包,把睡垫仔细捆好放在背包上面,沿着舱壁排列成行。

私人物品装入水手袋,委托船员照管。每个人都要携带六罐口粮,够吃两天;一百发弹药装在一条子弹带里,另一百发装在弹囊里;两颗手榴弹;一把丁字镐或铁铲(二选一);两个水壶、一个防毒面具、一个急救箱、一个睡垫、一件雨披、一顶蚊帐、一套野战炊具。

他们靠唱歌、抽烟、打牌或写家书来打发时间。晚上,他们睡在又热又脏的船舱里,床铺有四五层高。为了逃避高温,一些人蜷缩在甲板上或在救生艇里席地而睡。

8月7日凌晨,舰队已经靠近登陆地点,岛上的日军没有任何反应,高耸的黑色锯齿状形影在夜色中朦胧可见,陆地上吹来的微风带来了沼泽与丛林的浓烈恶臭。

清晨6时13分,乌云中从东向西 透出缕缕灰光,“昆西号”重型巡洋舰的主炮台瞄准了隆加河河口并开火。

8英寸(203mm口径)大炮发出的强烈气流在舰船旁的海水中留下一个个水坑。隆隆的震荡声回响在萨沃湾,并从周围群岛的山间传来回声。

对于美国军队来说,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历史时刻”——这是盟军的第一场反击战,通往空袭东京的漫长血路上的第一 步。

4艘巡洋舰和6艘驱逐舰也开了火,炮口喷出的黄绿色火焰照亮了海面、舰船和周围岛屿上的丘陵和山脊。曳光弹划出的一道道红色弧线抛向海岸,猛烈的爆炸从背面照亮了海滩上的棕榈树。

一枚炸弹落到隆加河河口西面库库姆村(Kukum)的一个临时燃料库中,引起了巨大的爆 炸,百尺高的火墙和黑色的油烟直冲云霄。

北线火力支援大队的“圣胡安号”轻型巡洋舰则向图拉吉岛、吉沃图岛和塔纳姆博格岛开炮,射程超过2000码。不到两分钟,海滨地区就只剩下一堆堆冒烟的残骸。

被轰炸的图拉吉岛

第一轮炮击进行了5分钟后,火炮突然安静下来。那是在提示格鲁曼F4F野猫式战斗机开始对未完工的机场跑道进行首轮低空扫射,这些战斗机在黎明前便已从航空母舰上起飞。 红色曳光弹从0.50英寸机枪中射出, 落下后又反弹回空中,形成发光的浅“V”形。

“胡蜂号”第71战斗机中队的16架格鲁曼战斗机从恩格拉南部的海湾上低空飞过,用0.50英寸机 枪把停泊在图拉吉岛和塔纳姆博格岛旁的水上飞机打得满是弹孔并燃烧起来。敌方的几架川西水上飞机和水上战斗机变成了水上垃圾。

掉头进行第二轮扫射时,第71战斗机中队摧毁了敌军的登陆艇、燃料驳船和机关炮台。SBD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向瓜达尔卡纳尔岛海岸线上的指定目标 投下了1000磅重的炸弹。

轰炸机俯冲投弹后重新拉升,向西返回航空母舰,此时巡洋舰和驱逐舰再次开火。

无论是“红滩”还是“蓝滩”,此时都没有任何动静。日本人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三艘航母派出的俯冲轰炸机和战斗机向海滩及轰炸目标区域扫射时,只遭遇了日军零星的防空火力。

“成千上万武装精良、作战狂热的日本人”。。。。

“登陆部队行动!”扩音器里传出命令。

海军陆战队员已经收到警告,做好了在“红滩”上进行一场血战的准备。

那些在最初的袭击中幸存下来的人必须向内陆挺进,跨过可能充作战壕的排水沟,冒着炮火蹚过河流,穿过遍地都是的刀刃般锋利的茅草。

在每个阶段,他们都会遇到成千上万武 装精良、作战狂热的日本人。好些军官预计:“有1/4的人会在第 一轮攻击中死亡”。

运输舰上,海军陆战队员们在出口处排好队。那些原本爱吵闹的官兵此时都沉默无言,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开玩笑,也有一些人用寻常的口气说道:“好哇,终于来了。”

36英尺型的登陆艇是用人力放下至水面,45英尺和56英尺型的货物运输艇则用吊杆放下水。

海军陆战队官兵身着绿色粗布服,背着枪,臀部挂着饭盒,背着沉重的背包——包里是防蚊头网、个人纪念品等各类杂物——从晃晃悠悠地悬挂在舰体两侧的登陆网爬下去。

上午7时41分,第一批登陆艇越过了出发线(位于两艘驱逐舰之间),全力前行。

海军陆战队员蹲伏着,头低于船体边缘。激起的海水飞过两侧,也打到他们脸上。

剧照:登陆日

驱逐舰继续用5英寸舰炮轰击海岸。随着第一批登陆艇冲上沙滩,炮火停了下来。,众官兵纵身跃入温暖的海水中。他们原以为会面对猛烈的迎击火力,却发现无论是在穿过光秃秃的沙滩时,还是在冲入岛内的丛林时,都没有遇到日军的一枪一 弹。

从库库姆村到特纳鲁河河口,海滩上和相邻的椰林中显然空无一人。 一颗白色信号弹发射上天,表示登陆未遇抵抗。

登陆前的炮火已将绝大多数日军驱赶入山,这个长90英里、宽35英里的瓜达尔卡纳尔岛对于防守者和进攻者来说都显得足够大。

第一个受伤的美国人是一名水兵,他用刀砍椰子时,割伤了自己的手。

而这里惟一的攻击目标是在灌木丛中的野猪。

这似乎太容易了,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祥。日本人想把他们引入埋伏吗?

皇牌空战

早在第一枚炮弹落下之前,坐镇拉包尔的日军将领便已收到消息。图拉吉岛的报务员曾发出电报:“大量敌舰进入海峡,数量、型号皆不详,企图不明。”

第二十五航空战队的司令官山田定义少将马上派出了远程侦察机。谁知侦察报告尚未传回 来,图拉吉又传来消息——也是最后一条消息:“敌军势大。誓死保卫我军哨所。愿胜利长久。”

山田少将召集麾下各中队指挥官,下令取消原定攻击新几内亚的计划,将全部能够起飞的中型轰炸机、俯冲轰炸机及战斗机立即派往瓜达尔卡纳尔岛地区。

零式战斗机的飞行员看到作战指令时,心里没底,犯起了嘀咕。他们的单座战斗机还从来没有执行过距离如此长的作战任务,飞行650英里之后再返程。

战斗机队长中岛正表示反对。瓜达尔卡纳尔岛位于东南方向600海里外,航程过远。勉强执行 该任务,飞机至少会折损半数,只有最富经验的飞行员才有希望生还。

在与山田激烈争辩之后,中岛最后同意派出18架战斗机。

上午10点前不久,G4M大型轰炸机轰鸣着从跑道上起飞,几分钟后零式战斗机也全部升空。45架战机排成“箭头”队形,轰炸机叠成3个“品”字形编 队,两侧紧贴着零式机群。

1942年8月8日,日军飞机冒着高炮火力攻击瓜岛的美军舰队。注意技术高超的日军飞行员是贴着海面靠近美舰的

在飞往瓜达尔卡纳尔岛途中,轰炸机部队低空掠过布干维尔岛。岛上一位名叫梅森的种植园主抬头一数, 随即用紧急通信才会使用的“X”频率电告澳大利亚方面:27架轰炸机,飞往东南方向。

该电报被许多电台接收 到,其中莫尔斯比港电台将其转发至澳大利亚的汤斯维尔,汤斯维尔又将电报转发至位于珍珠港的强功率跨洋电台。

数分钟内,瓜达尔卡纳尔岛与图拉吉岛海域的全部美国军舰都进入戒备状态。

下午1时15分,当日本机群靠近萨沃湾时,进入战斗位置来保护两栖舰队的只有8架野猫式战斗机。它们在不透明的云层之下,距离地面1.2万英尺。

日方的G4M轰炸机已从1.6万英尺的高度接近美军,处于云层上方,因此没法看见野猫式战斗机。而美军的野猫式战斗机却收到了雷达发来的警告。

日军轰炸机开始进行小角度俯冲,穿过云层。“萨拉托加号”的一支F4F战斗机分队的指挥官詹姆斯·J.萨瑟兰上尉在发现敌军后,用无线电广播下令出击:“有3队水平轰炸机,每队9 架,前往运输舰方向,正在经过萨沃湾。……小伙子们,干掉它们。 ”

萨瑟兰降低左侧机翼,在距敌500码时向最近的日军战机射出几梭子子弹。他加大攻击力度,让一架G4M轰炸机起火并坠落。

当日军轰炸机接近目标时,战斗机也随后赶上。至今已击坠56架飞机的日军王牌飞行员坂井三郎抬眼望见至少有70艘敌舰集结在海滩附近,不由得大吃一惊。

轰炸机转弯准备投弹。突然之间,6架美军战斗机出现在高空的阳光中。

F4F“野猫”战斗机

坂井从未见过这种型号的飞机,其体形较其他美军战斗机大。根据之前的报道推测,坂井判断这是美军部署在该地区的“野猫式”战斗机。

格鲁曼“野猫式”战斗机将日军轰炸机冲散,却被“零式”战斗机击退。两架野猫式战斗机旋转着掉入海中,其他战斗机被迫俯冲逃命。

约瑟夫·戴利上尉驾驶的飞机被7.7毫米口径的机枪扫成了筛子,失去控制,开始翻转并向海面坠落。他的油箱起火了,火苗蹿进驾驶舱里。

“我的衣服烧着了,裤子和上衣都起火了。除了熊熊大火,我什么都看不见。” 戴利打开座舱盖,跳 了下去。他在穿过7000英尺高的云 层后打开了降落伞。

萨瑟兰将其中一架G4M轰炸机击落后,开始螺旋式俯冲,来避开两架零式战斗机的追击。

轰炸机继续向东行进,下降到1万英尺的高空,在高速驶离隆加角的运输大队上方投放了炸弹。高射炮弹喷出的黑烟让天空乌黑一片,日机队形却丝毫未乱。炸弹倾泻而下,形成一道 斜向的轨迹。

坂井望着炸弹落在美舰周围,却只是激起一道道毫无破坏力的水柱,内心很是沮丧:从4英里高空去瞄准轰炸移动中的敌舰,原本就是愚蠢的决定! 为什么不装备鱼雷?

坂井猛然发现一架“野猫式”战斗机在与三架“零式”战斗机周 旋,且不落下风。他十分震惊。每当被“零式”战斗机咬住时,美军飞行员便将短胖的“野猫式”战斗机急速翻转,绕到“零式”战斗机身后。

萨瑟兰上尉做了一系列向左的翻滚动作,躲过了身后战机的一通射 击。他不断迫使零式战斗机飞到他前面,然后用0.50英寸机枪扫射它们的机翼。

空战示意图

坂井从未见过这种空战技术,朝那架“野猫式”战斗机射出一串子弹。“野猫式”战斗机迅速翻滚,一个急转弯,朝着坂井爬升。

坂井快速翻滚飞行,美机紧追不放。经过连番周旋,坂井终于又一次咬住这架“野猫式”战斗 机,向它倾泻了五六百发子弹。

“野猫式”战斗机既未炸裂,也未起火。它怎么还能停留在空中?美军从哪里弄来的如此优秀的战斗机与飞行员?

坂井加大油门,跟野猫式战斗机并肩飞行。两人四目相对。坂井看到萨瑟兰伤势严重,肩膀和胸部血迹斑斑。萨瑟兰挥了挥手,坂井朝对手打出一个挑衅手势,示意对方继续战斗,“别像个活靶子似的”。

尽管对方处于有利位置,却没有发动攻击,想必是飞行员已身负重伤。坂井对敌人英勇顽强 的精神怀有敬意,不情愿地将20毫米口径炮对准“野猫式”战斗机。敌机爆炸,坂井看到那名飞行员打开降落伞,缓缓朝陆地飘去。

其实是萨瑟兰的机枪卡住了。他的战斗机有几百处中弹,机身和机翼上的铝皮已严重受损,坂井都能看到这架飞机的框架。

萨瑟兰的仪表盘已完全损坏,座舱盖已裂开,无线电系统故障,襟翼失灵,燃油倒灌入驾驶舱内。

他受了11处伤,别无选择,只能弃机跳伞。坂井向他的机翼根部射了几发20毫米的炮弹,飞机中弹起火。

萨瑟兰解开安全带,打开座舱盖并跳了出来。他此时的高度刚好够他在撞到树梢之前打开降落伞。虽然受了重伤,脚面被7.7毫米的子弹打穿,他还是一瘸一 拐地走回了美军的防线之内。

随后坂井开始追击美军8架俯冲轰炸机组成的编队,这些飞机来自“企业号”的第6轰炸机中队和第5侦察机中队。

俯冲轰炸机保持队形,后座的机枪手集中火力,向从后方来袭的零式战斗机的发动机和座舱射击。

一串0.30英寸的子弹擦过坂井的头部,打瞎了他的右眼。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受伤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忍痛飞行了650英里,返回了拉包尔的机场并且安全着陆。坂井失去了右眼,但是在1944年返回了部队,继续作战。

9架爱知D3A2俯冲轰炸机组成的机队携带着60千克的炸弹,朝隆加角外的X-RAY运输大队进行俯冲轰炸。一枚炸弹击中了“马格福德号”驱逐舰的上层建 筑,造成舰上21人死亡,但对驱逐舰的损伤极小。

野猫式战斗机追击撤退 的俯冲轰炸机,用0.50英寸机枪扫射它们。在经过激烈的空战和海上迫降后,日军飞机受到重创。18名机组成员中有12人战死。

航空大队成功守护了特纳的舰队,但这一天战斗机损失惨重。有15架格鲁曼战斗机被击毁或坠海,此外还有5架严重受损。

在最初与零式战斗机交锋的过程中(有些零式战斗机由日本海军王牌飞行员驾驶),野猫式战斗机的战损率达到了50%。卓越的速度和良好的机动性让零式战斗机锐不可当,这让美军忧心忡忡。

弗莱彻只能以现有的兵力尽量做到最好,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担心在登陆后的第二天是否有足够的战斗机来保护舰队。

“幸运而平静的一天”

至登陆当日黄昏时分,共有11000名美海军陆战队官兵登上瓜达尔卡纳尔岛,无一伤亡。补给物资及弹药堆满海滩。

次日下午,美军派出一个营朝机场推进,途中未遇阻碍,最后发现有3600英尺长的简易机场竣工在即,却已被日军遗弃。

日军驻防部队逃入岛屿腹地,残羹剩饭还留在桌子上,既没有破坏任何设施,也没有炸毁物资与跑道。

日军留下了成堆的物资军械:步枪、机枪、卡车、蒸汽压路机、水泥搅拌机、弹药、汽 油、柴油、两个雷达示波器,以及大量大米、茶叶、啤酒和清酒。

附近有两座大型发电机厂、一座机械修理厂、一座配置精良的为鱼雷制造空气压缩机的工厂,以及一座制冰厂。

美军很快给制冰厂挂了个新招牌:东条制冰厂,今天重新营业。

待续。。。。。

我是@不负人生优雅,讲述不一样的人文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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