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有书法专业大学吗(国外有书法专业大学吗知乎)
文 / 杨晓能
主持人语:近代之前,中国文化一直是日本模仿学习的对象,日本绘画从材料技法到题材内容都受到中国艺术的深刻影响。本期高尚学和许难的文章在比较美术学的视野下,对日本画中取自中国诗歌意象的“观瀑”主题绘画的风格图式演变进行了梳理,考察其与中国山水画的渊源及流变,又通过引入社会学领域“嵌入”与“脱域”理论对日本艺术与中国艺术源流关系的具体内容加以细致分析阐释,使读者看到中国古典绘画对日本古典绘画的发展有着不可忽略的重大影响,但处在不同文化土地上日本艺术又有着不同于中国艺术的区域性特点。近代日本受到西方文明的强烈冲击,在文化艺术领域如何面对西方“他者”的问题上,日本出现了冈仓天心这样富于远见的思想家式的美术理论家和新艺术的践行者,他提出的东方艺术理想,试图保有东方艺术的美学精神特色的同时推进来自中国的艺术传统。张乐的文章以文献考察的形式梳理了近代日本美术观的形成过程,重点分析了冈仓天心、芬诺洛萨艺术思想的要点,试图揭示近代日本美术观的核心内容。近代以来中国艺术珍品大量流散海外,想研究中国古代艺术必须要了解重要的国外收藏的情况,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在中国书画收藏方面成绩卓著,本期杨晓能的文章以该馆收藏史为叙述线索详尽介绍了该馆的书画收藏内容,对国内读者的研究和学习都非常有帮助。(王红媛)
内容摘要: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初,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乘资金雄厚、货源充足之势,馆内专家合力选购来自中国香港、日本、欧洲、美国古玩商/画商及藏家的宋元明清绘画,建立起独树一帜的中国古画收藏。本文追溯该馆收藏的起始,探讨藏品的内涵和来源,指出成就与问题。
关键词: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中国文物 中国古代书画 李雪曼
19世纪晚期在美国东部兴起的建设艺术博物馆的风气逐步向西扩展,位于中西部的克利夫兰是先驱之一。当地的三位企业家先后分别立下建立艺术博物馆的遗嘱:银行家赫尔伯特(Hinman B. Hurlbut,1819—1884)1884年留下25万多美元建一个艺术博物馆的遗嘱, 由于其夫人的花费,1910年仅剩2万美元,但其夫人向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捐赠了她的收藏。地产商凯利(Horace Kelley, 1819—1890)1890年遗捐50万美元建了一个防火的艺术馆,也可用作艺术学校。石油企业家亨廷顿(John Huntington, 1832—1893)1893年遗嘱用他的石油公司股份成立基金(John Huntington Art and Polytechnic Trust),用于建立一个博物馆和一个工艺夜校,剩余基金买艺术品等。这三个基金的共同董事,兰尼律师(Henry Clay Ranney, 1829—1913)通过协调于1913年将三个遗嘱基金合并为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基金,这一年也视为该馆成立之年。电报业和金融业老板韦德(Jeptha H. Wade, 1811—1890)1882年捐给克利夫兰市城东部63英亩的绿地,加上随后市政府购买的绿地,称为韦德公园(Wade Park)。其孙韦德二世(Jeptha H. Wade II, 1857—1926)1913年聘请当地的建筑公司在韦德公园南端建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该馆为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耗资125万美元,1916年6月6日开馆。韦德二世是博物馆法人创立者之一,曾任董事会主席并捐设购买藏品基金。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建馆起因和资金土地来源与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类似,不同之处是没有用捐款人名字来命名博物馆。
图1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百年来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历经数次扩建和翻修,最近的翻修扩建于2013年底基本完成,耗资2亿5800万美元,总面积达55000平方米,观众可免费参观馆藏展览(图1)。该馆资金雄厚,在美国名列前茅,与众不同的是建馆以来多人捐赠的专用于收藏的庞大基金,可保证博物馆不断地购买藏品。该馆2021年的财务报告公示,其拥有专用收藏基金4亿多美元、运转基金5亿多美元,加上其他资产收入,总计超10亿美元。〔1〕根据2014年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发布的数据,其藏品45000余件,每年新购买约300件艺术品,〔2〕据此速度,现在应接近5万件。该馆管理这些藏品的有古代地中海世界(埃及、希腊、罗马)艺术、欧洲中世纪艺术、欧洲绘画与雕塑、欧洲近代艺术、非洲艺术、美洲艺术、美国绘画与雕刻、当代艺术、版画与素描、摄影、纺织品等十几个专业部门,还有一个藏书超48万的图书馆。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以收藏亚洲艺术著称,古埃及和欧美艺术也有不少精品。亚洲艺术收藏8000多件,由中国艺术、日本艺术、朝鲜艺术、印度与东南亚艺术四个专业部门分别管理,为数不多的伊斯兰艺术藏品由中国部门兼管,中国纺织物则为纺织品部门管辖,50多件西藏文物、佛教造像和唐卡则由印度与东南亚部管理。中国藏品约2700件(含纺织品部管辖的260多件织物),其中绘画、陶瓷、纺织品较系统、精品较多,佛教雕刻和金属器也有一些重要藏品。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1914年开始入藏艺术品,当年从纽约德籍古玩商(Edger Worch, 1880—1972)购买东魏一佛二菩萨石刻造像碑(537),并入藏该馆董事夫妇(Mr. and Mrs. Ralph King)捐赠的一件乾隆时期的双龙耳青绿釉瓷瓶。1915年入藏企业家伍斯特·沃纳(Worcester R. Warner, 1846—1929)捐赠的北齐大理石阿弥陀佛坐像(约570s),其早唐基座铭刻记唐房玄龄(579—648)647年为次子和儿媳高阳公主所作,原供养佛像遗失,后人将二者拼配。随后代表性的有卢芹斋(C. T. Loo, 1880—1957)1921年赠送的安阳修定寺塔唐代舞人砖雕;1938年购自纽约山中商会(Yamanaka and Co., New York)的战国蛇座凤鸟漆木彩绘鼓架;1953年当地藏家(Severance A. Millikin, 1895—1985)捐赠的红山文化牛首玉人;1957年购自卢芹斋后继者凯若(Frank Caro, 1904—1980)的北宋汝瓷笔洗盘和明成化斗彩婴戏瓷杯;1962年购自纽约戴润斋(J. T. Tai and Co., Inc., New York, 戴福保, 1911—1992)的元青花双狮头瓷罐;1973年购自日本京都(Yamaoka Seibei)的唐金银平脱花鸟青铜镜;1976年底从伦敦苏富比拍买的传朱碧山(约1271—1362)银槎杯,上有篆书铭文记1345年制,乾隆、大卫爵士(Sir Percival David, 1892—1964)旧藏;1981年从纽约苏富比拍卖购得的金代彩绘木雕十一面观音菩萨,卢芹斋旧藏;1989年该馆从纽约文物商安思远(Robert H. Ellsworth, 1929—2014)处购买一件西周青铜逨钟,上有铭文118字,这是陕西眉县出土的8件套青铜编钟中的第二大件,最大一件1989年陕西眉县出土,据说其中5件被隐藏盗卖出境,〔3〕这件编钟当属5件之一。笔者一次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斜对面的安思远家中聊天时,他得意地讲,国内运送出土(实际是盗掘)文物的渠道畅通,几周时间就可(多通过香港)到达纽约。该馆20世纪90年代从欧洲购买一些丝绸之路和辽墓出土的唐辽金元时期丝绸织物,包括靴子、裤子、衣袍等,也是盗掘猖獗时期的产物。〔4〕
该馆收藏中国绘画近五百件。其中最早的藏品是弗利尔(Charles L. Freer, 1854—1919)1915年赠送的15张宋元明清画,山水、人物、建筑、花卉、禽鸟,肖像题材齐全,但品质不敢恭维。其中《芦鸭图》水墨设色绢本轴,宋犖(1634—1713)旧藏,镶边有成亲王(1752—1823)1796年题签:“宋徽宗玉笔芦鸭图”,但通常断为明代,也可能稍早,为这批画中最好的。还有清末任预(1853—1901)1892年画的《仿黄公望山水图》《仿董其昌山水图》《仿沈周山水图》《仿唐寅山水图》水墨设色纸本轴四件套,应是弗利尔访沪时购买的。其他的诸如明夏葵《婴戏图》水墨设色绢本轴、明陆治《花石图》水墨设色绢本轴、明蓝瑛《山水图》水墨淡彩纸本轴、清王翬《山水图》水墨设色绢本轴等均为清末赝品。弗利尔捐赠这批绘画,期待为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管理层提供各类范例,激励他们继续收藏中国绘画。此时弗利尔已经在华盛顿筹建他的博物馆,至少部分意识到这批画的问题,不想留作自己的永久收藏。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1914年起聘请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董事会秘书肯特(Henry Watson Kent, 1866—1948)作为代理人,使用亨廷顿基金(赠送的形式)购买藏品。经肯特牵线,1915年该馆从福开森(John Calvin Ferguson, 1866—1945)处购入18张古画,含12张宋元纨扇和斗方册页,但只有一张名符其实,即元罗稚川(活跃于1280—1330)《溪桥策仗图》水墨绢本团扇册页,为端方(1861—1911)旧藏。其他的卷轴画大多是清末—民国初年市场上流行的仿古赝品,诸如长近8米的《草虫图》水墨设色纸本卷,上有伪制的钱选签名和乾隆藏印。类似的赝品还有时为该馆购物代理人的华纳(Langdon Warner, 1881—1955)在中国购买,该馆1917年入藏的《山水图》水墨设色绢本卷,拼接的跋文记为宋赵令穰(11世纪后期—12世纪前期)之作。福开森致力收集流传有序的名家绘画,但他鉴定真伪的能力不足、深信卖家,过于自负,屡屡失误,在他为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绘画中有更多的事例。〔5〕从开馆到1952年前,入藏的中国画约四十件,像样的屈指可数,计有1919年购自纽约山中商社的传元罗稚川《携琴访友图》水墨绢本轴,1930年购自柏林的传南宋陈居中《胡骑秋猎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约1201—1204),1946年纽约古玩商(Nasli Heeramaneck, 1902—1971)捐赠的西汉末《二桃杀三士》汉画像砖。1933年购自纽约山中商社的南宋米友仁《云山图》水墨设色绢本卷(1130),罗振玉(1866—1940)、山本悌二郞(1870—1937)等旧藏,为20世纪上半叶该馆入藏的最重要的中国画(图2)。
图2 [南宋] 米友仁 云山图 绢本设色 43.7×192.6厘米 1130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请横屏观看)
1952年李雪曼(Sherman Lee, 1918—2008)年任职东方部主任,此时该馆已有可观收藏资金,包括亨廷顿基金、韦德基金、塞弗伦斯基金(John L. Severance, 1863—1936),使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有财力启动系统收藏中国绘画的大志。〔6〕李雪曼同年从当地古玩商霍利斯(Howard C. Hollis, 1899—1985)处购买《兰石竹图》水墨纸本卷,此画有石涛签名和年款(1662),卷尾有雨山长尾甲(1864—1942)题跋。1662年石涛仅21岁,很难绘出如此成熟的作品,有学者指出兰竹的画法和张大千(1899—1983)的很像,〔7〕可能出自张大千之手。李雪曼在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初试身手的挫折,算是驰骋书画交易市场的学费吧。霍利斯是李雪曼的前任,也是他早期在该馆实习的导师和“二战”驻日美军总部历史遗迹、艺术、档案部远东办公室的上司。霍利斯1929年起任该馆远东和近东部主任,“二战”从军后于1948年回馆复职,因不满该馆的官僚行事于1949年辞职,经营主要来自日本的亚洲艺术品。李雪曼1953年至1958年期间从霍利斯处先后购买的有元普明(雪窗)《风竹图》水墨绢本轴(14世纪),明李流芳《疏林远山图》水墨纸本轴(1628),明文伯仁《浔阳送客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6世纪),南宋法常牧谿《龙虎图》水墨绢本轴一对(约1250—1279),均为日本旧藏。1977年该馆赞助人(Herbert F. Leisy, 1900—1977)遗赠从霍利斯处购买的元《牧牛图》水墨绢本轴、明《群鱼戏水图》水墨淡彩绢本轴(约1400)、传明唐寅《听琴图》水墨淡彩绢本轴(画右边伪书“周文矩”),也都是日本装裱及旧藏。
李雪曼得天独厚,1958年他升任馆长之时,博物馆第一次扩建完成,又收到采矿业巨头富二代及博物馆董事汉纳(Leonard Hanna Jr., 1889—1957)遗赠的三千三百多万美元,主用于购买藏品。加之以前的捐赠基金,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收藏基金在西方博物馆和私家同行中鲜有竞争对手。虽然李雪曼在1983年退休前不断地从各地购买中国古画,但大多数来自几个古玩商和画商。1952年李雪曼从德裔纽约侯时塔(Walter Hochstadter, 1914—2007)处购买清李世倬《仿荆关山水图》水墨纸本轴,开始两人的长期合作。此画有“王氏季迁曾观”的印章,当时侯时塔和王季迁(1907—2003)的关系尚未破裂。〔8〕1953年该馆用三万美元购买了侯时塔的北宋晚期—金《溪山无尽图》水墨淡彩绢本卷(1100—1150),陈明(活跃于14世纪中期)、梁清标(1620—1691)、清宫、张大千等旧藏,侯氏1950年从香港文物商买进。侯氏同年出售给该馆的还有清八大山人《鱼石图》水墨纸本卷(17世纪中晚期),张大千旧藏并题跋;清王翬《仿王蒙修竹远山图》水墨纸本轴(1694),庞元济(1864—1949)旧藏。〔9〕1954年至1971年该馆从侯氏购买的按朝代排列:传北宋赵光辅《蛮王礼佛图》水墨设色绢本卷(10世纪),元宫、清宫旧藏;〔10〕北宋李安忠《烟村秋霭图》水墨设色绢本册页(1117),高士奇(1645—1703)、王季迁旧藏;元盛懋《秋山行旅图》水墨淡彩绢本册页(14世纪前期),耿昭忠(1640—1686)父子、王季迁旧藏;明林良《孔雀竹石图》水墨绢本轴(15世纪中后期),高剑父(1878—1951)旧藏;〔11〕明陶成《菊花白菜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486年或之前),张珩(1915—1963)、徐邦达(1911—2012)旧藏;〔12〕明沈周《虎丘十二景图》水墨淡彩纸本册;明吴彬《迎春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600),清宫旧藏;明盛茂烨《古木幽居图》水墨淡彩绢本轴(1630);明陈洪绶《五洩山图》水墨绢本轴(1650),高士奇旧藏;明—清顾天植《仿黄公望山水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649),刘作筹(1911—1993)旧藏;明刘度《桃花源图》水墨淡彩缎本轴(1650),刘作筹旧藏;清程正揆《江山卧游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658),王南屏(1924—1985)旧藏;清萧云从《山水清音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664),汪精卫(1883—1944)旧藏;清石涛《江南春霭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697),郎静山(1892—1995)旧藏;清王原祁《仿倪瓒设色山水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707),庞元济旧藏;清华嵒《讲秋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732),孙祖同(1894—1937)旧藏;清八大山人《仿郭忠恕山水图》水墨纸本轴,张大千旧藏;清吴历《万壑松风图》水墨淡彩纸本轴。侯时塔直接出售给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古画22张,包括该馆北宋山水和人物画的核心《溪山无尽图》和《蛮王礼佛图》,也最早较全面地用宋元明清真品向该馆传输传统中国藏家的品味。
侯时塔还卖给其他画商(纽约哈默商社,N. V. Hammer, New York),然后该馆入藏,诸如1964年和1966年先后购自该商社的明周臣《流氓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516)和清髡残《春景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666)(原册页);斯密丝夫人(Mrs. Kelvin Smith, 1899—1998)购自该商社,1985年捐赠的南宋《柳塘寻句图》水墨淡彩绢本团扇册页。斯密丝夫人同年捐赠的还有1980年前从日本和法国购买的南宋《桃枝双雀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南宋《竹虫图》水墨设色绢本册页、南宋《白梅翠禽图》水墨设色绢本册页(装裱轴),以及购自程琦(1911—1988)的南宋《秋汀野凫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明张宁《虚亭飞瀑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468),清宫旧藏的明文伯仁《平桥远水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570),清汪士慎《梅花图》水墨纸本轴(1747)等。1967年程琦父子出售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元赵衷《墨花图》水墨纸本卷(1361),从此至1983年,该馆购自程氏父子的有:南宋刘松年《听琴图》水墨淡彩绢本团扇册页,传南宋梁楷《耕织图》水墨设色绢本卷,南宋夏珪《戏猿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传南宋法常牧溪《燕荷图》水墨绢本轴。元《草堂消夏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明唐寅《华山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506),庞元济旧藏;明王穀祥《四时花卉图》水墨淡彩绢本卷(1531),梁清标、清宫旧藏;明谢时臣《巫峡云涛图》水墨淡彩纸本卷(约1547—1567);明吴彬《五百罗汉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591—1626),清宫旧藏; 明蓝瑛《支许清言图》水墨纸本轴(1643)。清龚贤《仿董巨山水图》水墨白粉绢本轴(约1650);清王翬、涂洛、杨晋《麓村高逸图(安岐像)》水墨设色纸本轴(1715),安岐(约1683—1744)旧藏;清王原祁《仿大痴晴峦霁翠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703—1708);清李鱓《五松图》水墨纸本轴(1747)。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1955年和1957年分别入藏卢芹斋的清查士标《四季山水图》水墨淡彩纸本册(1684)和战国《狩猎图》蚌壳画。〔13〕其实卢芹斋1950年就开始清仓库存、准备退休,他1952年把纽约57街的文物店留给他长期的生意伙伴凯若。凯若1954年出售该馆首张画元姚彦卿《有余闲图》水墨纸本卷(1360),梁清标、清宫、张珩旧藏。1955年至1966年期间他卖给该馆传金高焘《寒林聚禽图》水墨淡彩绢本轴(12世纪),朱棡(1358—1703)、索额图(1636—1703)、翁方纲(1733—1818)等旧藏;元任仁发《三骏图》水墨设色绢本卷(1320s),梁清标、清宫、余协中(1898—1983)等旧藏;元赵孟頫《竹石幽兰图》水墨纸本卷(1286—1292或1314—1319),顾信(1279—1353)、梁清标(1620—1691)等旧藏;元颜辉《钟馗元夜出游图》水墨淡彩绢本卷,杨士奇(1365—1444)、项元汴(1525—1590)、耿绍忠、谭敬(1911—1991)等旧藏;明陆治《溪山仙馆图》水墨纸本轴(1567);清萧云从《山水图》水墨淡彩纸本册(1668),陈奕禧(1648—1709)、吴湖帆(1894—1968)等旧藏。该馆1982年还入藏凯若的元《归去来辞图》水墨淡彩绢本卷和清华嵒《古诗意山水图》水墨淡彩纸本册。卢芹斋在巴黎的女婿杜柏秋(Jean-Pierre Dubosc, 1903—1988)在1964年至1978年期间出售该馆传马远《竹溪试浴图》水墨淡彩绢本轴,梁清标旧藏;元颜辉《月梅图》水墨绢本团扇册页,日本赤星家旧藏;明文徵明《幽壑鸣琴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548),梁清标、陆心源(1834—1894)、程琦旧藏;明文徵明《古松图》水墨纸本卷和《听竹图》水墨经纸轴,均清宫旧藏;明丁云鹏《天都晓日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614);清钱杜《梦游天台图》水墨纸本轴(1814),陈文述(1775—1845)旧藏。
王季迁1947年至1948年访美时为卢芹斋购买的张珩藏画鉴定印章款识,〔14〕1949年王氏举家迁美后,继续帮卢芹斋和凯若鉴定书画,作为一种报酬,卢氏和凯若赠送或折价售给王氏一些绘画,王氏以后出售不少来自卢芹斋-凯若以及张珩的旧藏。王季迁1954年始卖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明杜堇《陪月闲行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5世纪末期),张珩旧藏;王氏同年又赠送该馆他本人画的小品《竹报平安》水墨设色纸本,双方建立起买卖关系。在1959年至1978年期间,他出售该馆南宋《百子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元赵孟頫《江村鱼乐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约1302,图3);元倪瓒《筠石乔柯图》水墨纸本轴,梁清标、顾文彬(1811—1889)旧藏;元刘善守《萱蝶图》水墨绢本轴(14世纪),张大千旧藏;元张渥、褚奂《九歌图》水墨纸本卷(1361),沈德潜(1673—1769)、陆时化(1714—1789)、徐懋勋和徐邦达父子旧藏;明唐寅《秋山高士图》水墨淡彩绢本卷,高奇峰(1889—1933)旧藏;明董其昌《江山秋霁图》水墨纸本卷(1624—1627),高士奇、宋犖(1634—1713)、清宫等旧藏;明陈洪绶《宣文君授经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638),万承紫(1775—1837之后)、徐渭仁(1788—1853)、孙祖同旧藏;明崔子忠《许旌阳移居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644),唐作梅(18世纪晚期—19世纪)、张珩等旧藏;明项圣谟《岩栖思访图詠》水墨纸本卷(1648),唐作梅、张百熙(1847—1907)、张珩旧藏;清石涛《秦淮忆旧图》水墨设色纸本册,秦通理(1888—?)旧藏;清恽寿平《牡丹花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685);清罗聘《钟馗醉归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8世纪)。
图3 [元] 赵孟頫 江村鱼乐图 绢本设色 28.6×30厘米 约1302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1964年克利夫兰藏家珀莉女士(Mrs. A. Dean Perry,1911—1996)捐赠该馆她从王季迁处购买的南宋李迪《宿禽激湍图》水墨设色绢本册页、南宋吴炳《竹虫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处购买的元陈汝言《罗浮山樵图》水墨绢本轴(挂屏)(1366),王时敏(1592—1680)、龚翔麟(1658—1733)、陆心源(1834—1894)父子、张珩等旧藏。〔15〕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1997年入藏珀莉女士遗赠的21张绘画,是她在李雪曼任职期间、从该馆老关系处购买的。这批该馆最重要的中国绘画捐赠包括:传南宋闫次平《江堤放牧图》水墨淡彩绢本团扇册页,程琦售;南宋李永《喜鹊野兔图》水墨淡彩绢本册页;传南宋马远《松溪观鹿图》水墨淡彩绢本册页,王季迁售;传南宋马远《举杯邀月图》水墨绢本册页,程琦售(王季迁过手);南宋夏森《烟江颿景图》水墨绢本团扇(轴装),司马垔(1439—?)、项元汴(1512—1590)等旧藏,程琦售;元王渊《秋景鹑雀图》水墨纸本轴(1347),清宫、张珩旧藏,凯若售;元李升《佛渡五比丘图》水墨纸本轴(14世纪中期),徐乾学(1631—1694)、吴湖帆(1894—1968)旧藏,王季迁售;元王蒙《松下著书图》水墨淡彩纸本册页(轴装);元陈汝言《仙山图》水墨设色绢本轴,倪瓒题(1371),项元汴、梁清标等旧藏;元赵雍《溪山渔隐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4世纪),赵叔孺(1874—1945)、张珩旧藏,卢芹斋售;元宋克《竹园图》水墨纸本卷(14世纪),程琦售;元徐贲《溪山图》水墨纸本轴(1372),梁清标、王季迁等旧藏,侯时塔售;明传谢环《香山九老图》水墨设色绢本卷,项元汴、乾隆旧藏,王季迁售;明王绂《秋林书舍图》水墨纸本轴(约1403),乾隆、长尾雨山(1864—1942)等旧藏,程琦售;明沈周《黄菊丹桂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468),杜柏秋售;明沈周《海棠图》水墨纸本轴(1500),大阪日商售;明文徵明《古木寒泉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551),杜柏秋售;明文伯仁《濯足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570)屏装,凯若售;清王时敏《夏季山居图》水墨纸本轴(1659),王季迁售;清王鉴《云壑松隐图》水墨纸本轴(1660),王季迁售;清王翬《松乔堂图》水墨设色纸本卷(1703),翁万戈(1918—2020)售。翁万戈1963年至1980年期间还直接卖给该馆:明仇英《赵孟頫写经换茶图》水墨设色纸本卷和《独乐园图》水墨淡彩绢本卷,明董其昌《青弁图》水墨纸本轴(1617),明陈洪绶《仿古图》水墨设色绢本册,清方士庶、叶芳林《九日行庵文讌图》水墨设色绢本卷(1743),清戴熙《天台石梁雨来亭图》水墨纸本卷(1848)。
图4 [北宋] 巨然 溪山兰若图 绢本水墨 184.5×56.1厘米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最知名的早期山水画是塞耶女士(Katharine Holden Thayer,1898—1985)1959年赠送的北宋巨然《溪山兰若图》水墨绢本轴,宋尚书省、明府、梁清标、耿绍忠、安岐、乾隆等旧藏,画上有宋尚书省“巨五”编号,为大幅山水通景画中的一幅(图4)。〔16〕1960年至1963年该馆入藏几件南宋小品,计有购自纽约戴润斋的《雪汀水禽图》水墨淡彩绢本团扇册页及李祐《放牧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购自芝加哥永谷商会〔17〕的马麟《坐看云起图》水墨绢本团扇册页和宋理宗《行书王维诗》墨笔绢本团扇册页(1256);购自纽约哈默商社的李嵩《婴戏货郎图》水墨设色绢本团扇册页(1212)。1963年至1979年该馆入藏的元画有购自蒋锷士(1913—1972)的吴镇《草亭诗意图》水墨纸本卷(1347),张丑(1577—1963)、李肇亨(17世纪)、梁清标、陈仁涛(1906—1968)等旧藏;购自安思远的元李士行《清泉乔木图》水墨绢本轴(1326),怡亲王(1686—1730)、包尔禄(Abel William Bahr, 1877—1959)旧藏;购自东京古玩商(Mayuyama & Co., Ltd., Tokyo)的元王冕《月下梅花图》水墨绢本轴(14世纪),乾隆、董浩(1740—1818)、浅野长勋(1842—1937)等旧藏;购自东京古玩商的(S. Yabumoto Co., Ltd., Tokyo)传元葛叔英(松田)《松鼠图》水墨纸本轴(14世纪)。1968年至1974年该馆入藏的明画有购自兵库县尼崎市藪本莊五郎的传戴进《箕山高隐图》水墨淡彩绢本轴;杜琼(1396—1474)《太白山图》水墨淡彩纸本卷(1442),吴宽(1435—1504)在题跋中讲到杜琼是沈周(1427—1509)的老师;购自安思远的石锐《中秋待月图》水墨设色施金绢本卷(15世纪),潘正炜(1791—1850)、包尔禄等旧藏;购自东京古玩商的(Fugendo Co., Ltd., Tokyo)殷宏《春柳聚禽图》水墨设色绢本轴;购自东京古玩商(Kinzen Company, Ltd., Tokyo)的吕文英《江村风雨图》水墨淡彩绢本轴(约1480—1507)。1962年至1979年该馆入藏的清画有购自纽约拍卖行(Sotheby Parke Bernet, Inc., New York)的龚贤《水乡清夏图》水墨纸本册页(1670s),美国私家旧藏(Richard B. Hobart, 1885—1963);购自黄君实(1934— )的樊沂《兰亭修禊图》水墨设色绢本卷(1671);购自伦敦古玩商(Robert G. Sawers, London)的清樊圻《山水花鸟图》水墨淡彩绢本册(1650s),富冈铁斋(1836—1924)旧藏;购自日本藪本庄五郎的清梅清《九龙潭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690s),戴熙(1801—1860)等旧藏;购自美国藏家(Richard B. Hobart)的清梅清《仿古山水图》水墨设色纸本册(1690);购自伦敦艺术品经纪人(Rihard Nathanson)的黄慎《古槎秋鹰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755),溥儒(1895—1963)旧藏;购自伦敦拍卖公司(Spink & Son, Ltd., London)的清郎世宁(Giuseppe Castiglione, 1688—1766)及其他《乾隆帝及后妃图》水墨设色绢本卷,这幅长卷绘制乾隆与十二位后妃的半身像,清宫旧藏;购自伦敦古玩商(David Newman, 1936—2012)清焦秉贞、郎世宁《塞上野趣图》水墨设色纸本折扇,清宫旧藏;这两件郎世宁的画可能是清末战乱时流入欧洲。
1976年,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从宾州大学博物馆购得宋仿周文矩《宫中图》水墨淡彩绢本卷,张澂(?—1143)、沈周(1427—1509)旧藏,此白描画卢芹斋1928年卖给该校博物馆,该馆将此画作为淘汰藏品而出售。此画是原画的一部分,其他三部分收藏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以及位于佛罗伦萨附近的贝伦森收藏(Bernard Berenson, 1865—1959)。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的道释人物画不少来自日本旧藏,诸如1975年购自东京古玩商(Kinkichi Yamaoka, Tokyo)的唐—五代佚名《释迦三尊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0世纪);1974年购自京都(Nisaburo Mizutani, Kyoto)的金佚名《大智律师元照像》水墨淡彩绢本轴,刘焘(11世纪晚期—12世纪早期)题颂;1970年购自东京古玩商(Mayuyama & Co., Ltd., Tokyo)的南宋佚名《出山释迦图》水墨纸本轴(1244),画面上部有宁波天童山景德寺/阿育王寺/杭州灵隐寺主持痴绝道冲禅师(1169—1250)题赞;1972年购自同店的传南宋张月壶(13世纪)《白衣观音图》水墨纸本轴;1964年购自哈默商社的元《芦叶达磨图》水墨纸本轴,了庵清欲(1288—1363)题赞,冈崎正也等旧藏;1967年购自东京古玩商(Setsu Gatodo Co., Ltd., Tokyo)的元因陀罗(约1285—1355)《五祖再来图》水墨纸本轴(原手卷部分),画面右侧有楚石梵琦(1296—1370)题诗;1973年购自日本古玩商(Shunichi Yabumoto Co., Ltd., Tokyo)的明《等觉位十地菩萨图》和《天龙八部叉女众图》水墨设色绢本轴(1454),明宫旧藏;1976年购自兵库县尼崎市藪本公三的明赵麒(16世纪早期)《钟离权过海图》水墨设色绢本轴。可能由于经济原因,20世纪晚期起日本的一些私立博物馆出售藏品,1982年入藏的元方从义《雾山行舟图》水墨淡彩纸本轴(1318)来自京都藤井有邻馆(Fujii Yurinkan, Kyoto)。1982年该馆购买东京不言堂(坂本五郎,1923—2016)元佚名《四季墨竹》水墨绢本四条屏轴夏和冬二幅后,2003年又购得东京出光美术馆的春和秋二幅,长崎聖福寺旧藏。1970年购自大阪古玩商(Elm and Company, Osaka)的宋《妙法莲华经序品》泥金瓷青纸卷(12世纪),金字楷书经卷卷首绘释迦摩尼授经的情景,书画结合。除此经卷外,馆藏书法还有小品宋理宗《行书王维诗》墨笔绢本团扇面册页(1256),徐邦达认为真迹。〔18〕余不到十件,缺精品,不足道。
李雪曼退休后,该馆绘画入藏数量和质量日渐衰微。古画包括1985年入藏的克孜尔石窟壁画菩萨头像小残片二件;1999年购自纽约古玩商的两幅传元郭敏《牧牛图》水墨绢本轴,日本旧藏,不过对比两幅画面右上方画家的签名,明显不是一人的笔迹,如果该画最早的日本藏家松花堂昭乗(1584—1639)属实的话,这两幅画为明代晚期;2000年购自京都画商的禹之鼎《春泉洗药图》纸本水墨设色卷(1703),周肇祥(1880—1954)等旧藏;2004年购自迈阿密私家的《佛道主题画》水墨白描纸本册,首页有“臣吴道元”签名和“宣和”印,均伪,藏家可追溯到王翬(1632—1717),20世纪流传欧洲,册页中有南宋、元、明不同的断代,待考。李雪曼任职期间入藏二百余件绘画(包括斯密丝夫人和珀莉女士向他约定的捐赠,1985年和1997年正式入藏),剔除明显走眼的,加上他任职前的馆藏精品,近180件收录在1980年该馆与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合办的《八代遗珍》展览图录中,〔19〕其中含一件唐和75件宋元画,近半为纨扇和斗方小品。不过其中断代和真伪还有很多问题,例如该馆后续研究指出其中四件传马远绘画至少三件为后人摹本,明沈周《黄菊丹桂图》水墨设色纸本轴(1468)、《海棠图》水墨纸本轴(1500)和《虎丘十二景图》水墨淡彩纸本册均非沈周之作。〔20〕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宋以后的收藏是强项,元画比较突出,非名家作品较多,得以更有层次和立体地了解当时的绘画面貌,也增加了该馆获得早期绘画的机会。虽然该馆不少绘画(尤其道释人物)来自日本,但其收藏体系以中国文化传统为主轴。李雪曼有行政能力、鉴赏力敏锐,出版专著《远东艺术史》,〔21〕在追求绘画品质之时,他对梁清标及清宫旧藏独有情钟,该馆有相当数量的梁氏及清宫旧藏。但李雪曼中文程度不足释读题款、印章、文献,他的欠缺是该馆东方和中国艺术研究员何惠鉴(1924—2004)的专长,何氏曾从宋代印章和文字考订《溪山兰若图》为巨然之作。何氏1959年至1983年任职该馆,还擅长佛教艺术,两人互补,合作二十多年。1968年两人合办了“蒙古人时期的中国艺术:元代(1279—1368)”特展。2015年该馆出版馆藏绘画研究图录,收录一百余件藏品,彩色图版配详细文字讨论,丰富了对藏品的认识,美中不足是欠缺印章的信息和研究,〔22〕有待后人接续。瑕不掩瑜,该馆历经近四十年摸索后、以三十年之功建立的中国古画收藏是一个令人瞩目的成就。
注释:
〔1〕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FINANCIAL STATEMENTS: Years Ended June 30, 2021 and 2020 With Report of Independent Auditors, Ernst & Young LLP., 2021.
〔2〕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General Museum Fact Sheet, 2014.
〔3〕刘怀君《陕西眉县出土窖藏青铜器笔谈》,《文物》2003年第6期,第49—50页。
〔4〕Clarissa von Spee, “From the Silk Road to the Imperial Court: Chinese Textiles in 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Arts of Asia 48, no.3 (May-June 2018): pp. 50-56.
〔5〕请参阅作者下期发表的《美国收藏中国文物和古代书画重镇: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文中有关福开森的部分。
〔6〕关于李雪曼生平,见杨晓能《20世纪美国博物馆中国艺术收藏与研究的两位领人物》,《美术观察》2019年第3期,第23—25页。
〔7〕Fong Wen方闻, “A Letter from Shih-T’ao to Pa-Ta-Shan-Jên and the Problem of Shih-T’ao’s Chronology.” Archives of the Chinese Art Society of America, vol. 13, 1959, pp. 22-53. especially pp. 34-35, fig. 5.
〔8〕侯时塔不是从王季迁处得到此画,而是从Fei Dunlu处购买此画。另,王氏用几幅明清绘画交换侯氏的、当时认为是赝品的《朝元仙仗图》,并事后宣称为武宗元之作。侯氏觉得被骗,上告法庭,但败诉。
〔9〕王蒙原作现存瑞典斯德哥尔摩Erickson Collection in Stockholm, Sweden.
〔10〕Millikin夫妇从侯时塔处购买赠送该馆。
〔11〕同上。
〔12〕侯时塔出售给Millikin夫妇及捐赠者Mr. and Mrs. Countney Burton.
〔13〕Millikin夫妇购买《四季山水图》册,Clark夫妇购买《狩猎图》,赠送该馆。
〔14〕C. T. Loo, Chi-ch’uen Wang, An exhibition of authenticated Chinese paintings: April 1948, C.T. Loo, 41 East 57th Street, New York, New York:
C.T. Loo, 1948.
〔15〕此画原由卢芹斋购自譚敬(1911—1991)。
〔16〕此画购自纽约 Frank F. Chow。
〔17〕永谷寿三(1905—1994)为前山中商会芝加哥分店长,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北美山中商社的资产被查封,1944年建立永谷商社。
〔18〕徐邦达《古书画伪讹考辨》(下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204页。
〔19〕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Eight Dynasties of Chinese Painting: The Collections of the Nelson Gallery-Atkins Museum, Kansas City, and 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with essays by Wai-kam Ho, Sherman E. Lee, Laurence Sickman, and Marc F. Wilson, Cleveland: 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1980.
〔20〕Ju Hsi Chou with contributions by Anita Chung, Silent Poetry: Chinese Paintings from the Collection of 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Cleveland: 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 2015.
〔21〕Sherman E. Lee, A History of Far Eastern Art, New York: Prentice Hall Abrams, 1964.
〔22〕同〔19〕。
杨晓能 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
(本文原载《美术观察》2022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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