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台湾艺术大学怎么样(国立台湾艺术大学怎么样知乎)
1987年7月15日,台湾结束了长达三十八年的“禁严令”,笼罩在百姓头上的白色恐怖终于消散了。
从这一天起,绿岛集中营里的管理也变得更加宽松,大批的政治犯获释,剩余的政治犯也开始重新甄别和审查。
到1988年春天,台湾军方提出了一个更加宽松的条件:滞留监狱的政治犯,只要有人担保即可获得自由身。
这样一来,绿岛集中营里的政治犯就越来越少了,没有保释的,多是些举目无亲的外省囚徒,他们只能等待刑期结束,或者等待政策的进一步放松。
不过,在滞留的政治囚徒中,也不乏幸运者。
1989年,是34岁的李新宇被关进绿岛监狱的第十个年头。
李新宇本是高雄市五福国民中学的音乐教师,1979年12月 10 日,“美丽岛事件”爆发,他也卷进了这场政治运动。
所谓的“美丽岛事件”,是《美丽岛》杂志社的编辑记者发起的,但感召并影响了许多社会人员,他们示威游行诉求民主,与阻挠警察发生了正面摩擦。
台湾当局逮捕了37名示威者,李新宇就是其中之一。
在绿岛监狱服刑期间,李新宇曾被训导员派往当地公学教授音乐。
1988年,新的出狱条件实行后,父母双亡的李新宇已经举目无亲,无人前来担保,所以他只好耗在狱中。
正当李新宇孤独无助时,一位监狱军官神秘兮兮地向他走来。
“李新宇,有你的好消息了,有人来保你了。”
李新宇茫然地问道:“谁呀?”
军官告诉他:“是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姑娘。”
李新宇带着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来到了探监室。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打扮入时、仪态大方的年轻女子。
李新宇望着她那陌生而又靓丽的面孔,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
对方莞尔一笑,向他伸出了纤纤细手:“怕是你不会记得我了,论起来,我应该叫你老师的。”
“我叫阿秀,七年前你曾教过我声乐,在绿岛公学。”
随着她的话语,一个模糊少女的形象渐渐浮现在李新宇的脑海里。尽管他不敢确定,但眼前的姑娘还是能跟他记忆中的某个身影相联系的。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阿秀,想问些什么,却又羞于开口。
交谈中,阿秀讲述起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完成绿岛公学的学业后,阿秀考入了台湾“国立台北艺术大学”。四年的专业训练,把她培养成了一只美丽的“夜莺”。
毕业后,阿秀幸运地加入了邓丽君的轻音乐团。
当时的邓丽君,事业如日中天,艺术炉火纯青,阿秀对邓丽君既崇拜又迷恋,经常模仿她的每一首歌。
有一天,邓丽君的一次无意哼唱吸引了阿秀,那是一首悲苍激越,婉转抒情的新歌,阿秀从来没听过: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抱着好奇和羡慕,阿秀问邓丽君这是什么歌,邓丽君悄悄地告诉她,这是大陆正流行的歌曲,名字叫《血染的风采》,反映的是解放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情景。
阿秀听了,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因为她了解邓丽君:
邓丽君的父亲邓枢是国民党的军官,她的爷爷因为成分问题,在邯郸老家受到了镇压,所以,邓丽君的价值取向阿秀是一清二楚的。
她能唱赞美解放军的歌曲,可见《血染的风采》的魅力。
当下,阿秀就向邓丽君索要了《血染的风采》的词谱。
转眼到了1987年,台湾的“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正举办校友会,阿秀当着一些同学的面,轻声唱起了《血染的风采》。
不料,第二天台湾“保安司令部”的人就找到了阿秀,质询她从哪里学唱的《血染的风采》,阿秀只好如实陈述。
“保安司令部”迫于邓丽君的名声和威望,没有就此事再做深究,但是他们却胁迫邓丽君,解除了与阿秀的合同关系。
临别之际,重情重义的邓丽君还给了阿秀一大笔酬劳。
从此之后,阿秀也成了云游四海的自由歌手,这次她是回到家乡看望曾经的音乐启蒙老师。
至于1992年,邓丽君在巴黎公开演唱《血染的风采》,台湾无线电台大肆宣扬、反复传播,那就是后话了。
阿秀的讲述,让李新宇心潮起伏,一首大陆歌曲,竟然让自己意外走出了牢笼。
他暗暗想:自己这一生本来要孤苦远行,做梦也没有想到,上天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位多情的姑娘,不知是哪位先人替自己烧的高香。
从李新宇的眼中,阿秀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对李新宇说:“新宇,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就结伴而行,把歌声撒向五湖四海吧。”
李新宇听后感激涕零,紧紧地握住了阿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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