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音乐学院出来的世界明星(伯克利音乐学院出来的世界明星有哪些)
舞台上,灯光亮了起来。键盘手、鼓手、贝斯手……均已就位,背着吉他的主唱站到麦克风前,闭上双眼,和全场观众一样静静地等候着旋律响起的一刻。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样一幅令人热血澎湃的场景在重庆小伙阎予恒的心里上演过无数遍。那是一支属于他的乐队,自己就是那个站在舞台最中央的主音吉他手兼主唱。
但,在有意思的故事里,现实和梦想总是有区别的。阎予恒也不例外。
△阎予恒
和直面观众的激情飞扬截然相反,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幕后英雄——无论是享誉全球的环球影业、Netflix(网飞)的作品,还是澳大利亚的纪录片,它们的配乐里都留下了他的心血。从在沙坪坝长大到远赴享誉全球的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求学,再到闯荡好莱坞,这个地道重庆小伙的成长故事一点也不简单。
音乐并非我的“幼儿学”
“你好,我是阎予恒。”记者拨通电话时,美国洛杉矶当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他略显青涩的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倦意。青春、成长的记忆,随即一一被重新翻开、激活……
阎予恒出生于1996年,出国留学前的中学时光一直在沙坪坝度过。“初中我是在南开中学读的。”毕业时,阎予恒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选择:和爸妈商量后,他选择了重庆一中国际部,开始准备出国留学。
△阎予恒
和包括记者在内的很多人的想象不同。即便如今是一个能写会编、小有名气的音乐人,但音乐并非是阎予恒的“幼儿学”。“我是我们家里第一个以音乐为职业的人。”阎予恒在电话那头一边笑一边回忆,自己之前多少还因此有过小小的不自信。
“爸妈都喜欢音乐,我姨父更是摇滚乐的忠实粉丝……”阎予恒说,在此影响下,自己不光很小就接触到了各种风格的音乐,并且从5岁就开始学钢琴。“但,我是真静不下来。读小学后,钢琴基本就搁下了。”
为他打开另一扇窗的是一件特别的礼物。“我8岁的时候,姨父送了我一个第一代的iPod(苹果音乐播放器),里面已经装满了各种专辑。”时隔多年,阎予恒依然觉得,正是这个小玩意让他和音乐一直保持着联系。
报考“伯克利”是同父母和解的结果
进入高中后,想学吉他,乃至拥有一支自己的重金属摇滚乐队的念头开始在阎予恒心中萌芽。
在同父母表明心迹后,“他们给了我很大的自由。”阎予恒感慨,到现在自己都很感激那段时光,“怎么协调时间联系,和学习如何平衡,我都是在那时学会的。”高二上学期,阎予恒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我想考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
△组建摇滚乐队、自己出任吉他手是阎予恒最初的梦想
“全家之前没有一个人是搞音乐的。几乎想都不用想,他们(父母)一开始肯定是反对。”阎予恒说,“在他们看来,做音乐的不稳定性太大。我也理解,毕竟他们也是希望我未来的路能走得更顺一些。”
各种软磨硬泡下,阎予恒终于和父母达成了“和解”。
“这个‘和解’是有条件的。”阎予恒笑着说,条件就是他们同意自己报考伯克利音乐学院,但“我报考的大学专业必须一半以上是非音乐类的。”阎予恒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一共填报了8所学校,其中只有3个音乐类专业及学校。“好在这些学校的初选,我都通过了。”
临时决定在“伯克利”修了双学位
直到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到了位于美国波士顿的伯克利音乐学院校园里,阎予恒都依然做着自己的摇滚乐队梦。他选择的自然也是表演系,“我想专注吉他表演,毕业后就组建自己的乐队。”
但现实中,变化总是比计划快。
“读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伯克利最强的专业其实有三个:电影配乐,录音工程和电子乐。”阎予恒告诉记者,像自己就读的表演系其实在古典的爵士乐方向上更有优势;与此同时,电影配乐无论是师资还是机会都非常多。“我才有了转向电影配乐,多修一个专业的念头。”
从早一点的朱明瑛、鲍比达,到00后欧阳娜娜、王源,从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走出来的明星可谓举不胜举。那这里给阎予恒又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山外有山吧。”阎予恒笑着回答说,像自己就读的表演系,有很多同学都是没毕业就已经出道,甚至拥有了自己的事业。
△IMDb中阎予恒的页面
“去之前我觉得自己的能力是被认可了的,去了之后我才发现,真是山外有山(笑)。”阎予恒说,在学校就能感觉到竞争无处不在,“大家都在想着怎么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也正是在这种压力下,阎予恒在毕业前就积累到了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
“还在学校时我就在洛杉矶找到了一份工作,是给一位作曲家做技术助理。”阎予恒坦承,在这里工作的一年半里,自己积攒到了非常多的经验,尤其是参与比较大成本的电影音乐的制作经验。
△阎予恒独立创作原创配乐的美国心理剧情片《Kill Me》
△阎予恒独立完成原创配乐和混音工作的美国动作惊悚电影《Given Life》
2019年,阎予恒从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后,便进入了好莱坞打拼。
如今,登录享誉全球的电影资料网站IMDb(Internet Movie Database,美国互联网电影资料库),输入Yuheng Yan便能看到,这个重庆小伙的名字已经在多部环球影业、迪士尼和Netflix(网飞)出品的影片中出现。其中,不乏由著名导演大卫、林奇执导的《The Fall Guy》(《替罪羊》),有让·雷诺参演、Netflix(网飞)推出的《Lift》这样的大制作。
采访快结束时,阎予恒认真地告诉记者,平日里自己不自觉地就会关注中国电影的发展。“其实,我一直都是希望回国发展的。”他也一直在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对话阎予恒
工作带来的满足感远胜于孤独感!
上游新闻:从考取伯克利,到进入好莱坞,这份让人羡慕的经历背后,你觉得有哪些心得是值得跟学弟、学妹分享的?
阎予恒:我觉得首先要做好的是如何在各种干扰中,确定自己想走的方向、想达到的水平以及怎么去实现它。
最初,父母对我学音乐也是持反对意见,我也不断怀疑过自己;后来,即便进入大学了,新的问题和挑战也是不断出现的。比如,在大学里教授直接教你的东西其实是有限的,他更多是呈现资源和信息,怎么去运用,如何有条理、有计划地消化、转化成自己的经验,都需要自己去体会总结。不顺时一定要调整好心态,经历挫折时也不要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通过挫折自己可以收获什么经验。
△阎予恒参与配乐的Netflix 电影《Lift》
上游新闻:当自己的意愿和父母想法不同时,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阎予恒:我一直都很理解父母的想法。我觉得更多还是靠自己的诚意和实际行动(笑)吧。首先你要表现出自己是认真的态度,再就是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既然选择了就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和辛苦。
上游新闻:一路走来,你最想感谢的是什么?
阎予恒:当然是我们的父母。
我是2022年11月应邀加入Dubadee Music工作室,和著名英国电影、电视作曲家Dominic Lewis(多米尼克·刘易斯)团队一起工作的。最终落实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我也第一时间给爸妈打了视频电话。妈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工作OK了?”。除了答应,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走到这一步,太感谢爸爸、妈妈了。
我的第一份工作也不顺利,有我确实不会的问题,也有人情世故的原因。那时,我经常一下班就给父母打电话诉苦,是他们帮助我认识到这些都是我必须经历的。
△阎予恒参与音乐制作的影片《My Favorite Christmas Melody》(《我最钟爱的圣诞歌曲》)
上游新闻:你现在的工作日常是怎么样的?做幕后工作会有孤独感么?
阎予恒:当下一部两个小时左右的电影,配乐等相关的制作周期约为3-5个月。这其中越往后,导演、制片方的想法会越明晰,我们需要做的工作也就更多。这种时候我一般是上午九点进入工作室,晚上七八点下班是常事。
做配乐的相关工作,确实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工作室里埋头苦干。这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我的生活方式就是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社交生活也会有一些限制。不过从毫无头绪,到写出来的东西受到导演认可,这种满足感是远胜于孤独感的。
上游新闻记者 裘晋奕 受访者供图
编辑:邓晞
责编:孙琼英
审核:周尚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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